卡夫卡式的含义
1、《诉讼》中的主人公K在他三十岁生日的那天,突然在他的寓所里被捕了。“一定有人诬告了约瑟夫·K,他没有干什么坏事,一天早晨却突然被捕了。”主人公K不知道自己何以被捕,就连前来逮捕他的监督官也不知道K被捕的原因:“我们甚至对这件案子一无所知……我也无法告诉您是否有人控告了您。您被捕了,这倒是千真万确,但更多的我就不知道了。”被捕的原因不存在,或者不知道,但被捕的事实却证明了K有罪。K曾经反抗过,但他最后放弃了反抗,因为他知道反抗是没有意义的。他最后默认了法庭的判决。米兰·昆德拉指出:“K有罪不是因为他犯了一个错误,而是因为他被指控。他被指控,因而他应当死。”“法庭,这里指的不是用以惩罚那些逾越了国家法律的罪犯的司法机构;被卡夫卡赋予了意义的法庭是一种力量,它进行判决;它之所以判决是因为它是力量;是它的力量而不是任何别的什么将它的合法性给予了法庭。”法庭之所以进行判决是因为它有力量,之所以有力量则是因为它判决。
2、实际上老医生的病是在救治那个病孩的过程中被病孩看出的,“我对你缺乏信任, 你也不过是在某个地方被人抛弃了而不能自救。”病孩的话一语中的。其实,岂止是医生需要自救呢?我们每一个人都需要自救。“许多人将半个身子置于树林中,却几乎听不到林中斧子的 声音,更不用说斧子在向他们必逼近。” 人一旦置身这欲望的森林,自我便迷失其中。“人们都不知道自己家里(心灵里)有什么东西。”女佣对医生说的话耐人寻味。 医生起初的确不知道自己家里有什么东西,但女佣罗莎的抱怨,使他似乎感到良心受到谴责而愧疚不安。
3、然而,单用一个形容词来囊括作家的所有理念,似乎过於草率和困难;而欧威尔型或卡夫卡式等形容词的真正意义,则完全取决於对原作的理解。
4、第公务员只跟匿名的东西和卷宗打交道:这是一个抽象的世界。
5、坐标图中他自己的形状是一个埃及安可十字架的形状(右图),安可十字架叫生命之符,象征着再生,它代表力量和健康。(卡夫卡式的含义)。
6、来源:TheWilsonQuarterly,Vol.12,No.5
7、他去面见自己的父亲,父与子的冲突由是否存在“朋友”这样一个人物开始,父亲竭力否认,而格奥尔格从往昔里拾取片断来证明“朋友”的存在。卡夫卡在日记中写“那个朋友是父与子之间的联系,他是他们之间最大的的共性”。
8、 卡夫卡式的故事既不局限于私域,也不局限于公域;它涵盖了这两者。公域是私域的镜子,私域反映了公域。
9、人们经常归纳总结伟大作家的哲学思想和表现方式,衍生出特定的形容词来理解他们:例如荷马式、莎士比亚式、乔伊斯式。而另外两个形容词似乎更适用於现代大多数情况,更为黑暗和局促拘束的景象:「欧威尔型」和「卡夫卡」。
10、工程师于是去了内政部。在那儿,人家跟他说,对,肯定是个错误,可这不是他们内政部人的错,他们是从驻伦敦使馆的秘密机构那里收到关于他的报告的。工程师让他们辟谣。人家跟他说,不,辟谣,那做不到,但保证他不会有什么事,他尽可高枕无忧。
11、 但这一改正并没有处理这样一个问题:在布拉格,卡夫卡的小说与现实生活融为一体,而在巴黎,同样的小说被看作是作者的整个主观世界的隐秘表达,怎么可能会这样?这是不是意味着,人及其被称作“卡夫卡式的”世界的可能性,在布拉格比在巴黎更真实地成为了具体有形的个人命运?
12、当我还生活在布拉格时,我经常听到人们把d的总部(一幢丑陋的、有点现代的建筑)称作“城堡”。同样频繁的是,我会听到d的二把手(门德里奇同志)称之为“Klamm”(捷克语中的klam更加漂亮,意思是“海市蜃楼”或“骗局”)。诗人A是共产d的一位大名人,在1950年代经过一次斯大林主义的审判之后遭到监禁。在牢房里,他写了一本诗集,书中宣称,尽管经历了种种恐怖,但他依然对共产主义忠心耿耿。那不是出于怯懦。诗人把自己的忠诚(对迫害者的忠诚)看作是他的美德、他的品行端正的标志。在布拉格,那些开始知道这部诗集的人带着一种微妙的讽刺,给了它一个标题:“约瑟夫·K的感恩”。卡夫卡小说中的意象、情境,甚至还有个别句子,都是布拉格生活的组成部分。这样说来,你可能忍不住得出这样一个结论:卡夫卡的意象活在布拉格,因为它们预言了极权社会。然而,这个说法需要改正一下:“卡夫卡式的”并不是一个社会学概念或政治概念。有人试图把卡夫卡的小说解释为对工业社会、对剥削、对异化、对资产阶级道德的批判——一言以蔽之,对资本主义的批判。但在卡夫卡的世界里,几乎没有任何资本主义的成分:既没有金钱,也没有金钱的权力,没有商业,没有财产和财产拥有者或者任何关于阶级斗争的东西。卡夫卡式的也不符合极权主义的定义。在卡夫卡的小说中,既没有d也没有意识形态及其行话,没有政治,没有警察,也没有军队。因此,我们应当说,卡夫卡式的故事代表了人及其世界的一个基本可能性,这一可能性并不是被历史所决定,它或多或少永恒地与人相伴随。但这一改正并没有处理这样一个问题:在布拉格,卡夫卡的小说与现实生活融为一体,而在巴黎,同样的小说被看作是作者的整个主观世界的隐秘表达,怎么可能会这样?这是不是意味着,人及其被称作“卡夫卡式的”世界的可能性,在布拉格比在巴黎更真实地成为了具体有形的个人命运?现代史上有这样的趋势:在广阔的社会维度上产生卡夫卡式的故事:权力的逐步集中,倾向于神化自身;社会活动的官僚化,把所有机构变成无穷无尽的迷宫;以及作为结果的个人的去个人化。极权主义国家,作为这些趋势的极端集中,呈现出了卡夫卡的小说和现实生活之间的密切关系。但是,如果西方人看不出这层关系,那不仅仅是因为我们所说的民主社会比今天的布拉格更不那么卡夫卡。而且,在我看来,它还因为,在这里,现实感不可阻挡地失去了。事实上,我们所说的民主社会也熟悉官僚化和去个人化的过程;整个地球都成了这个过程的舞台。卡夫卡的小说只是对它的一个想象性的、梦幻般的夸张;极权主义国家是它的一个缺乏想象力的、物质性的夸张。但是,为什么卡夫卡是最早抓住这些社会趋势的小说家?只是在他去世之后,这些趋势才如此清晰、如此残酷地出现在历史的舞台上。撇开神秘化和传说不谈,没有任何显著的痕迹可以追踪到弗朗茨·卡夫卡的政治兴趣;在这个意义上,他不同于他在布拉格的所有朋友,不同于马克斯·布罗德、弗朗茨·韦尔弗、埃贡·艾尔温·基希,也不同于所有的先锋派作家,他们声称了解历史的方向,沉湎于召唤未来的面孔。
13、在这第二个转折里,“朋友”突然从父亲的身上长了出来,并且作为反对者站到了格奥尔格的面前。
14、 “我”在这里!不是那里,是这里,“我”在这里!
15、 实际上,如果诗人不去寻找“藏在背后某个地方”的“诗歌”,而是从一开始“介入”,服务于一个已知的真理,那他就放弃了诗歌的使命。先入之见的真理,是叫做革命还是叫做异议,是叫做基督教信仰还是叫做无神论,都无关紧要,是更有道理还是更没道理也无关紧要;一个诗人只能服务于有待发现的真理(它令人头晕目眩),如果服务于别的真理,那他就是一个伪诗人。
16、 现代史上有这样的趋势:在广阔的社会维度上产生卡夫卡式的故事:权力的逐步集中,倾向于神化自身;社会活动的官僚化,把所有机构变成无穷无尽的迷宫;以及作为结果的个人的去个人化。
17、这个故事取材于卡夫卡大师的作品《审判》(细节部分经个人改编。)。若想了解真正的卡夫卡大师作品。请翻阅原著。卡夫卡大师在文坛中有着不可撼动的大师地位。他的文笔及文风所指,后人称做卡夫卡式。在卡夫卡大师看来:世界是荒诞的、可怖的、令人痛苦和绝望的。卡夫卡式也就是意指既害怕孤独,又渴望孤独的一个矛盾悖论心理。
18、 卡夫卡一生的作品并不多,但对后世文学的影响却是极为深远的。卡夫卡的主要创作时期是在第一次世界大战前后,据卡夫卡的女友朵拉回忆,1923年两人一起住在柏林,当时重病在身的卡夫卡仍旧坚持写作,一个冬天的傍晚他便开始伏案构思,直至次日早晨《地洞》便初稿成形。这篇小说是卡夫卡临终前最具代表性的力作,从未发表,后面由布罗德编辑才得以出版。学界认为《地洞》卡夫卡重要的短篇小说之曾被标榜为一篇最激动人心和最富有人性味的小说。
19、但是可以从这里看出来,这一切并不是真的发生了。为什么呢?
20、第法常常引诱人自我控告。意大利著名政治哲学家、思想家阿甘本写有一篇研究卡夫卡的文章,名为《K》。阿甘本认为,在罗马法律中,公诉的作用有限,而诬告(calumnia,古拉丁词为kalumnia)则是对正义实施的严重威胁,因此作为对诬告者的惩罚就是在他的前额烙上一个字母K(Kalumnia)。卡夫卡的小说开始于一场诬告,因此,《诉讼》中的主人公为什么叫“约瑟夫·K”,指的就是那位诬告者,即小说中的主人公。这一点不仅对于理解卡夫卡这部小说非常重要,对于理解卡夫卡的整个小说世界也极为重要,因为卡夫卡的所有小说几乎都笼罩在法律的神秘力量之中。
21、“笃笃笃”。咦?谁在敲门?不会是布尔斯特纳小姐偷偷查了我的资料,知道今天是我生日,给我一个惊喜?要不就是房东格鲁巴赫太太催要房租?......管它呢!我打开了门。
22、《海边的卡夫卡》通过主人公“卡夫卡”的流浪来讲述成长。少年田村在离家之前便做好了充分的准备,他并非遭受了外界突然的灾难或迫害,他的流浪是一场蓄谋已久的冒险。为此,田村认真学习、勤奋锻炼,并且改名为“卡夫卡”。名字是一个人身份的象征,田村的改名具有很大的象征意义。
23、矛盾对立的两方面构成了卡夫卡这个复杂的统一体,其在叙事艺术上也是矛盾统一的,其一方面用冷峻的语言作“利斧”劈开蒙蔽人们眼睛的生活假象,另一方面在这冷峻的语言下又跳跃着一颗灼热的心,于是形成了这外冷内热悲喜交加的叙事风格。
24、A字第一号:A是英语的第一个字母,因而常用来表示“第一”的意思。最早出现在英国著名的劳埃德海运保险社的船只登记簿上。凡属最好的船只,都用“A1”在登记簿上作登记;而已沉没的船只则登记在一个黑色封皮的簿子上。后来,人们就把
25、 这可以说是整个影片最感人的地方之他的语气带着满满的期待,满满的兴奋,希望别人可以找到他,看到他的存在,那么渴望别人的理解。就好像是一个孩子看着他最好的朋友朝他走过来,他兴奋地挥手,但他的朋友根本就没有看他,只是径直走开。但是他依然兴致勃勃地尝试着,然而回应他的只有无尽的沉默。
26、卡夫卡笔下的白描艺术特征是运用冷漠、客观、简洁并暗含着讽刺意味的语言表现作者的焦灼而忧虑的心灵,这种风格的形成与作者外冷内热的性格不无关系;
27、最后在他的想象中,大量的陨石涌入了他的房间,带来了永无止境的黑暗和孤独。而他在临死之前方便自己找对位置跳下去的粉笔印迹却没有偏离。
28、在西方法律界,有一种说法,叫“卡夫卡式审判”;甚至有“所有西方法律的论述,都不过是卡夫卡的注脚”的惊人之语。那么,在擅长寓言写作的卡夫卡那里,法律究竟处在怎样一个位置?卡夫卡与法又究竟是怎样一种关系?这些疑问,或许都是让人饶有兴趣的。曾艳兵是专门研究卡夫卡的专家,通过这篇文章,他不但把我们带进卡夫卡文学寓言的世界,对“法的精神”何在的追问更显意味深长。
29、 我的朋友约瑟夫·什克沃雷茨基(JosefSkvorecky)在他的一本书里讲述了这样一个真实的故事:
30、跨掉的一代:原系20世纪五六十年代流行于美国的一种文学流派。该派均为青年作家,他们以虚无主义态度否定一切,要求摆脱一切传统束缚,拒绝承当任何社会和家庭义务,追求所谓“绝对自由”的生活:吸毒、酗酒、偷窃、同性恋等。在艺术上则主张抛弃传统手法,提倡随意发挥。其作品形式上大多支离破碎,内容上消极颓废,但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对美国社会的反叛。后指对现实不满而又无所作为、甚至沾有恶习的颓废青年人。
31、目前人类已收集的最大的陨石是吉林1号陨石,重1770公斤,也就是77吨,而打中他的却是150吨。
32、尽管村上本人并未谈及与认可《海边的卡夫卡》的创作与“酒鬼蔷薇事件”的直接关联,批评界仍然有人认为,中田被打的地方叫“木碗山”,“酒鬼蔷薇事件”的发生地点叫“坦克山”,这应该不是偶然的巧合。
33、 但是,如果人的生活只是一个影子,真正的现实在别处,在不可到达的地方,在非人的或超人的地方,那么,我们突然进入了神学的领地。实际上,卡夫卡最早的评论者便把他的小说解释为宗教寓言。
34、在这个阶段,他发现自己意识和身体偏离了91公分。他为了适应这种状况,用粉笔标记出了家具的新位置。但他发现到了工作的地方,他无法适应这种情况,所以开始发脾气,摔东西。
35、我大致浏览了一下其他的回答,虽然说每个人都可以有每个人的看法,见仁见智嘛,但是,我觉得这些回答基本上没有扣到“卡夫卡”这个问题的核心上。
36、 是儿子替母亲回答了我的问题:“不,母亲做得并不过分。我母亲是一个非常棒的勇敢女人。在每一个人都垮掉的时候她坚持住了。她希望我成为一个真正的男子汉。这是真的,我确实睡过了头,但母亲为之而责备我的比这深刻得多。这是我的态度。我自私的态度。我想成为我母亲希望我成为的那种人。你可以作证,我答应她我会的。”
37、耽美:《反派要刷好感度》、《异世神级鉴赏大师》、《死亡万花筒》、《地球上线》、《全球高考》、《子夜鸮》、《公主一米八》、《默读》、《撒野》、《太监的职业素养》、《铜钱龛世》、《末世掌上七星》、《我有颜他有钱》、《桃花债》……
38、 如果“诗歌”已经在那儿,那么,把先见之明的天赋归到诗人头上就不合乎逻辑;不,他“只是发现”了人的可能性(“诗歌”在那儿“已经多年”),有朝一日,历史也会发现它。
39、卡夫卡式的变形:卡夫卡是奥地利作家,他写过一部小说《变形记》。书中主人公格里高尔。萨姆沙是一家公司的推销员。他忠于职守,循规蹈矩,成年累月为推销商品劳碌奔波。一天早晨醒来,他突然发现自己变成了一只“大甲虫”,内心十分恐惧和痛苦,父母对他的变化十分悲伤,妹妹开始同情他。他逐渐失去了人的习性,“虫性”不断加重,他失去了工作,父亲恨他不死,母亲、妹妹也由哀怜转而生厌,邻居耻与为邻。他最后在孤独中死去。此语比喻一个人突遭不幸,成了别人的累赘时,他与周围人的关系也会变化,这种变化撕掉了人与人之间温情脉脉的面纱,暴露出赤裸裸的利害关系。
40、“献给那些和我一样,不被理解,无法被人理解的人们。”
41、 土地测量员K一点也不寻求人群和他们的温暖,他并不试图成为“男人当中的男人”,像萨特笔下的俄瑞斯忒斯那样;他并不想要得到社会共同体的接受,而是希望得到一家机构的认可。为了得到这种认可,他必须付出昂贵的代价:他必须宣布放弃他的孤独。这是他的地狱:他决不是孤身一人。城堡派来的两位助手一直跟着他。当他第一次和弗丽达做爱时,这两个人也在那儿,坐在吧台旁看着这对情侣,打那以后,他们再也没有从他们的床边缺席过。
42、我们可以在他写给米莱娜的一封信中找到答案:“办公室并非一个愚蠢的机构;它应该属于神奇的世界而非愚蠢的世界。”在这句话中隐藏着卡夫卡最重大的秘诀之一。他看到了任何人没有看到的东西:不光是官僚现象对人、对人的境遇以及人的未来的重要性,而且还有(这一点更让人惊讶)在办公室幽灵般的特色中隐含的潜在诗性。
43、而且虽然仅仅只是91公分的距离,最后导致了他的自杀。因为:
44、 备受心灵煎熬的医生在拯救病孩的过程中——在前所未有的生死体验中——始终只有救人意识却毫无自救意识;某种意义上说,医生拯救他人的过程也是欲念不断产生的过程,尽管这一过程——(医生和病孩的心灵对话)——看似矛盾,看似荒诞,然而却直抵人的灵魂,直抵人的内在自我本质的真实。病孩需要救治,而医生想到的是“我必须立刻返回去。当身体健康的病孩对医生悄声说:“医生,让我死吧。”病孩的病不在身体而在心灵,因为他生活在“空气污浊,令无法呼吸”的环境里。医生深有同感:“我并不是救世主,让他躺着吧。我供职于区上,忠于职守,甚至于过分;我薪俸微薄,但却慷慨大方,乐于帮助穷人,另外,我还要负担罗莎的生活。如此看来,小伙子也许是对的,我也想去死。”心里放不下的仍然是罗莎。病孩实际上是医生心灵的一面镜子。
45、卡夫卡式欺骗来自于卡夫卡,卡夫卡的困境就是现代人的困境,卡夫卡小说的谜语特征体现在小说的不确定性特征上,其小说往往没有起始,没有结尾,没有具体的时间和地点,没有明确的方向;
46、吃不到的葡萄总是酸的:出自《克雷洛夫寓言》。狐狸看到了成熟的葡萄,眼睛和牙齿都发亮了,可惜吃不到,只好愤愤地说:“算了,虽然看上去挺好的,实际上都没有成熟!没有一颗不是酸的。”讽刺某人得不到某种好东西,就反过来说这东西不好,以求心理平衡。
47、圆桌会议:出自英国古代英雄亚瑟王和他的圆桌骑士的传说。圆桌无首席末席之分,象征围桌而坐的骑士处于平等的地位。在圆桌旁举行的会议称为“圆桌会议”。表示参加谈判的各方一律平等。
48、 对卡夫卡来说,思考生活注定带有欺骗性。世界是那样的变形扭曲以至于模棱两可:“欣喜若狂的人,溺水快死的人,他们都举起手来。”所谓真实没有分身之术,所以真实不能够认识它自身。任何人试图要认识真实,他必定是个假象。
49、 在一组听上去严肃庄重、复杂高深的一百首四行诗中,有一种几乎是孩子气的简单,伟大的杰克诗人扬·斯卡采尔写道:
50、亦是他自己对婚姻前景的检讨,他既觉得无力担当也不愿意由此踏入从前认为专属父亲的领域,成为自己恐惧的形象。
51、评论功能现已开启,我们接受一切形式的吐槽和赞美☺
52、阿蒂仙 ( L rtisan Parfumeur )
53、 如果说我如此热情地拥抱卡夫卡的遗产,如果说我把它当作我的个人遗产来捍卫,那并不是因为我认为模仿不可模仿的东西(并重新发现卡夫卡式的世界)是值得的,而是因为它是小说(作为小说的诗歌)彻底自治的一个绝佳实例,任何社会思想和政治思想都不可能为我们提供这样的实例。
54、大益文学书系第十五辑《于无声处》火热发行中~
55、好了,也说了半天了,那么卡夫卡的孤独,究竟是一种怎么回事?我们来看看现代文学中第一著名的小说开头:一天早晨,格里高尔·萨姆沙从不安的睡梦中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变成了一只巨大的甲虫。
56、一天,阿玛莉亚收到来自一位城堡官员的下流信件。盛怒之下,她把信撕得粉碎。城堡甚至不需要批评阿玛莉亚的鲁莽之举。恐惧(我们那位工程师在他的秘书的眼睛里看到的是同样的恐惧)自己实施了一切行动。没有命令,没有来自城堡的明显信号,每个人都像躲避瘟疫一样对阿玛莉亚一家避之唯恐不及。阿玛莉亚试图为自己的家庭辩护。但这里面有一个问题:不仅不可能找到裁决的来源,而且裁决本身根本就不存在!上诉,求饶,你必须首先被宣判有罪!父亲恳求城堡宣布他的女儿的罪行。因此,说罚求其罪是不够的。在这个伪神学的世界,被罚者恳求认可他们的罪!今天的布拉格经常发生这样的事情:某人名誉扫地,甚至找不到最卑贱的工作。他徒劳地寻求对下面这个事实的证明:他犯下了一宗罪,禁止人们雇佣他。裁决无处可寻。由于在布拉格,工作是法律规定的义务,他最终被指控不劳而获;这意味着他犯有逃避工作之罪。罚求其罪。第四:布拉格工程师的故事有点像滑稽故事,一个笑话:它令人捧腹。有两位先生,都是十分普通的家伙(不是“检查员”,像法国传统中那样),一天早晨让躺在床上的约瑟夫·K大吃一惊,他们告诉他,他被逮捕了,接下来吃光了他的早餐。K是一个遵纪守法的公务员:他没有把这两个人从他的房间里赶出去,相反,他穿着睡衣站在那里,开始啰哩吧嗦的自我辩护。当卡夫卡向他的朋友们朗读《审判》的第一章时,每个人都笑了起来,包括作者本人。菲利普·罗斯想象过《城堡》的电影版:格劳乔·马克思扮演土地测量员K,奇科和哈勃演两个助手。是的,罗斯完全正确:喜剧与卡夫卡式故事的实质密不可分。但是,知道自己的故事是喜剧,对那位工程师来说并不会带来多大的安慰。他被困在他自己的生活笑话的陷阱里,就像碗里的一条鱼;他发现这并不好笑。事实上,只有当你在碗的外面时,一个笑话才是笑话;相反,卡夫卡式的故事把我们带进了碗的里面,进入了一个笑话的内部,进入了喜剧的恐怖中。在卡夫卡式的世界里,喜剧不是悲剧的对应物(悲喜剧),这一点不像莎士比亚;在这个世界里,更轻松的笔调并没有让悲剧变得更可以忍受;它没有伴随着悲剧,根本没有,它把它摧毁在萌芽状态中,因此剥夺了受害人有希望得到的惟一慰藉,在悲剧的庄严崇高(真实的或假想的)中得到的慰藉。工程师去国离乡,每个人都哈哈大笑。
57、月桂:出自希腊神话。阿波罗爱上了女妖达乎涅,但达乎涅拒绝了他的追求。有一次阿波罗遇见达乎涅,达乎涅立即跑到河边,向他父亲河神呼救,她父亲便将她变成了一棵月桂树。阿波罗抚摩着月桂说:“你既然不能做我的妻子,你至少也得做我的树。月桂树啊,我的头发上、竖琴上、箭囊上要永远缠着你的树枝,我要让罗马大将在凯旋的欢呼中头上戴着你的花冠,你的枝叶永远接受光荣吧。”后来人们遂用月桂树枝编成的花冠赠给优秀的诗人。月桂、桂冠也被用来做胜利和光荣的象征。
58、也许你会说这个故事实在是太过荒诞,但是荒诞的背后是社会的现实,现在,人们都被物质世界冲昏了头脑,为了追求利益,不择手段地破坏我们的世界,沙尘暴的侵袭,荒漠化的逐渐扩大,滥砍滥伐,毁林开荒,人类正用自己的行动一次又一次的将这种卡夫卡式的无奈、痛苦、忧郁延续反而愈加严重。
59、卡夫卡的“孤独”,是一种我们习以为常的情绪吗?是那种我们随口说出的,“孤单寂寞冷”的意思吗?
60、卡夫卡的“孤独”,是一种我们习以为常的情绪吗?是那种我们随口说出的,“孤单寂寞冷”的意思吗?
61、 卡夫卡所谓的“杀手的行当”是指什么?从他前后文句意上,至少是指一个在精神探索上低于写作事业的行当,或许卑劣可鄙、违背本意。据说(小道消息而已)《隧道》原剧本的安排是曾静最后被杀——这个安排如果当初被采用的话,就顺利衔接了卡夫卡在此说的“杀手行当”,但不可以用来做全然的实指(常见的卡夫卡风格是现实主义与表现主义的融合)。同时这个“被杀”的突转就更能贴合变形效果,制造出与日常经验相背离的陌生效果和随之而来的精神冲击。当然,不是只让读者惊诧就算作出彩,细节处理仍然重要,但想来这一安排的发挥余地,要比剧中最后点起“星星之火”展望未来的俗套模式更值得尝试?
62、《在法的门前》是卡夫卡长篇小说《诉讼》中的一个片段,它是小说中神父在非常重要的时刻对小说主人公约瑟夫·K所讲的一个故事,因此,在某种意义上说,“这部长篇不过是这个寓言的铺展”。《诉讼》是卡夫卡最重要的,也是最有影响的作品之一;阅读《诉讼》是理解卡夫卡最好的一种方式,而阅读《诉讼》最简便易行的方法就是先阅读《在法的门前》。因此,我们可以将《在法的门前》和《诉讼》当作互文来阅读,前者可以当作后者的精魂;后者可以当作前者的案例。
63、 事实上,一个极权主义国家就是一个庞大而单一的行政部门,由于其所有的工作都是为国家打工,因此各行各业的每一个人成了雇员。工人不再是工人,法官不再是法官,店主不再是店主,牧师不再是牧师;他们全都是国家的职员。“我属于法院,”牧师在大教堂里对约瑟夫·K说。在卡夫卡那里,律师也是为法院工作。今天布拉格的一位市民不觉得这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他所得到的法律辩护并不比K强。他的律师也不是为被告服务,而是给法院打工。
64、在父亲无力地躺上床的那一刻,父亲喝斥道“你的朋友,我当然知道,我心目中的儿子就应当像他那样”。
65、 陶渊明终其一生都在渴求世外桃源般的生活,而卡夫卡同样如此。他曾经说过:“我最理想的生活方式是带着纸笔和一盏灯待在一个宽敞的闭门掩户的地窖最里面的一间里,饭由人送来,饭放在离我这间地窖很远的第一道门后。穿着睡衣,穿过地窖所有的房间去取饭,将是我唯一的散步……,那样我将写出什么样的作品啊!我将从什么样的深处把它挖掘出来啊!”卡夫卡试图在文学的热土上也为自己构筑一个地洞,深居其中,过一种悠然自得、安稳闲适的生活。海德格尔曾经说过:筑造就意味着栖居,人在大地上存在就是居住,栖居的基本特征就是这样一种保护。在当下,我们厌恶了世界的喧嚣与吵闹,每一个人都会想要寻求一片净土,但是我们无处可去,无处可逃,只能在心灵深处为自己建一座伊甸园,把我们所有的美好与希望安放在那里面。
66、巫师:我从一切真理中被放逐,唯一的傻子!唯一的诗人!
67、那位布拉格的工程师可以明白这句话:他档案中的一个错误将他抛向了伦敦;就这样,他在布拉格游荡,成了真正的幽灵,寻找着丢失了的身体,而他进进出出的那些办公室在他眼里仿佛来自一个未知神话的漫无边际的迷宫。
68、 上文分析了合理性证明的缺席给周希文带来极大的不安。然而就算是一夜醒来无端变为甲虫的格列高尔也懂得拼命自救,周希文自然也给出了一番对策——同卡夫卡类似,面对不确定性和虚无感的围困,周选择把生活的重心投射在两件事上:爱情与写作。关于爱情这个陈旧又沉重的话题在另一文已有涉及,此篇略去,以下讨论写作。
69、当法有各种各样的说法和解释时,就意味着法并不是唯一的、绝对的、永恒的,那么,新的问题随之而来:是否可以违法?违法是否也包含在法之内?“乡下人要不要打倒守门人,冲进门去,用‘违法’的方式见到法?如果讨不到满意的说法,可否索性将法拉下宝座打个鼻青脸肿,直接实现‘铁拳的正义’?”事实上,当卡夫卡看到那些由于安全设施不足而伤残的工人时,他像那些请愿人一样也充满了激愤。据布罗德记载,卡夫卡在保险公司里目睹了那些伤残工人接受各级官员的推诿、搪塞、斥责甚至谩骂,卡夫卡曾惊讶地说:“这些人是多么老实啊,他们没有冲进保险公司,把一切砸得稀巴烂,却跑来请求。”
70、周希文在这里则表现得世俗得多,写作屡屡受挫败,既受出版商意见的干扰,更受欲望对象曾静的干扰。因为不够配合推销演练,曾甩头走开的时候,周在心里一个劲叫苦:“我可以买保险的!连我父母,他们也可以买保险的!”这种摇摆不定到了后来,很自然地扩张到写作领域。不难想象,父母都可以强行买保险,写作改动一下结尾又有何妨,只要能够给曾静穿高跟鞋。
71、于是乎,关于审判,原因和结果正好颠倒过来了。不是因为有罪因而被审判,而是因为审判所以有罪,并且,这里有一种恶性循环。被审判本身就是某人必然有错的证据。为什么被审判?因为犯罪;为什么犯罪?因为被审判。这种情形居然在现实生活中屡见不鲜。譬如,著名德语学者、卡夫卡研究专家爱德华·戈尔德施蒂克曾回忆道:一九五一年十二月,他和其他几位忠诚的共产d员,在布拉格一次斯大林主义者的新浪潮电影审查会上被集体拘捕。当时,他想知道他为什么被拘捕,审讯者面露讥色,说:“这正是你应该告诉我们的问题。”
72、一个简单直接的人的出现,他不会说“人们必须接受现实。”而是说“不管世界什么样子,我都要保留点个人想法,而不会按照世人的愿望改变自己”。这话一说出口,存在就彻底改变了。就像童话故事里,一句话,魔力笼罩了一百年的城堡,大门訇然打开。
73、就像尼采可以质疑每一个权威乃至世上最大的那个权威,我们当然更能够质疑尼采。尼采式的慷慨豪情(或者说,建立在悲观主义唯意志论之上的乐观精神)并没有解决现代性疑难杂症,卡夫卡作为尼采的热情读者,在看待精神与肉体方面有颇为不同的洞察。
74、 极权主义国家的真实世界与卡夫卡的“诗歌”交汇在一起,这始终有点怪异,它始终证明了,诗人的行为,就其本质而言,是不可捉摸的;荒谬的是:卡夫卡小说中巨大的社会、政治和“预言”的意义恰恰在于它们的“不介入(nonengagement)”,也就是说,在于它们的完全自治,疏离于所有的政治规划、意识形态概念和未来学预测。
75、周希文所在的超市可以理解做现代意义的社会机构。周因为工作的形式而在那里成为规训的产物(但是还有一丝自由的希望则保留在他卧房的小说稿中)。出版社可以是这样的机构。它穷尽一切招数让一个为灵魂写作的青年人转而去为销量写作、为大众审美的勒令写作。
76、卡夫卡(FranzKafka,1883年7月3日-1924年6月3日),出生于捷克布拉格,奥地利小说家,是欧洲著名的表现主义作家。卡夫卡生活在奥匈帝国行将崩溃的时代。
77、CB是调香师克里斯托弗·布罗西斯(Christopher
78、 极权主义国家,作为这些趋势的极端集中,呈现出了卡夫卡的小说和现实生活之间的密切关系。但是,如果西方人看不出这层关系,那不仅仅是因为我们所说的民主社会比今天的布拉格更不那么卡夫卡。而且,在我看来,它还因为,在这里,现实感不可阻挡地失去了。
79、现代史上有一些时期,生活类似于卡夫卡的小说。
80、一名布拉格工程师应邀参加在伦敦举行的一个科学研讨会。他去参加了讨论,又回到布拉格。回去几个小时后,他在办公室拿起《红色权利报》(d的机关日报),在上面赫然读到:一名捷克工程师被派去伦敦参加研讨会,他面对西方新闻界作了一个诬蔑他祖国的宣言,然后就决定留在西方了。
81、又插回一句老问题,周对曾的感情值得引发同情吗?大家记得剧中有段情景,周在超市上班,有羞涩小男生跑来给女朋友买卫生巾,周说他也不知道两种款型有什么区别。——绝非笔者本意,想来卡夫卡的读者们会尝试这样解读(卡夫卡的作品里有多处用于性暗示的意象):卫生巾是明显地暗示了性,周对卫生巾的不同品类缺乏了解或者不屑了解,正是他对性对象的选择没有主动性——只要能够发挥卫生巾功能的商品都能充当交换物;只要能够填补自身合理性空缺的欲望客体,都能够扮演梦中情人。
82、一开头文章便说:“我陷于极大的窘境:我必须立刻启程到十里之外的一个村子看望一位重病人,但狂风大雪阻塞了我与他之间的茫茫原野。”这是我自救意识的突然觉醒。就在我自救的过程中,我内心仍然被本我的罪恶欲望占据着,因为我这时还只是一个自我,我还没有达到超我境界,没有对人生自救的顿悟。于是自我还无法摆脱本我对道德的破坏。那个突然从猪圈里匍匐出来的马夫,就是我在自救过程中无法摆脱的本我。
83、 尼采主义者会认为,《变形记》中那个表现主义色彩浓厚的剧情乃是以十分现实主义的方式收场——暴力、伤害、剥削和破坏作为生命运作的基本方式,有先验合理性。格列高尔既然已经从人蜕变为一只对家人对社会都毫无用处的甲虫,自然要被家人驱逐、排挤乃至被饿死。同在卡夫卡笔下,与笨拙甲虫境况强烈对照的是《绝食表演者》中的那个绝食艺人,不难猜测叙述者透露的缅怀意味:“那个拥有绝食艺术家的伟大时代一去不复返了。”格列高尔虽变作甲虫,仍然秉持日常理性,积极进食,甚至比以往作为人时胃口更好。而绝食者却在刻意放逐物质,表现为权力意志的反面。
84、非法移民,再加上这样一个宣言,可不是件小事。这可是要蹲二十来年监狱的。我们这位工程师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可文章讲的就是他,肯定没有错。他的女秘书走进办公室,看到他吓了一跳:“天啊,”她说,“您回来了!这可不明智;您看到人家是怎么写的吗?”
85、大家都知道了,这是短篇小说《变形记》的第一句话。而这句话,已经非常精准的刻画出了卡夫卡所涉及的现代人的孤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