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心先生介绍
1、多年之后,面对书架上几本薄薄的诗集,Bingo将会想起,第一次走进木心纪念馆的那个遥远的下午。
2、“这可以使人疯狂……这样地倒在床上,死了,真好。”
3、但语言不是文学的全部。人文艺术修养好也不代表文学创作就一定好。
4、19)中国文化精神的最高境界是欲辩已忘言。欧陆文化精神的整体表现是忘言犹欲辩。——木心《即兴判断》(木心先生介绍)。
5、可是,我记得他对陈丹青等人说过:“你们要替我作证:木心不是妖怪,是个普通的健康的老头子。”
6、5)现在变得,当别人相对调笑似戏,我枯坐一侧,不生妒忌。现在变得,街头,有谁拥抱我,我茫然不知回抱。
7、《芥子园画谱》是一套世间少有珍藏的艺术品;同时也是零基础学者的入门教科书。不管是拿来欣赏,还是作为绘画入门的书本,大家都应该看看这套书。(木心先生介绍)。
8、这才是我们寻常单刀直入的话语。我用粗口高声夸张我的兴奋,不愿错过这片刻的虚妄。果然,刚才的醒豁瞬时用尽了他的气力——自孩子们告诉他下午我将到来,他便聚集神志,等着我——床头摇落了,他又开始漫长的昏睡……第三天,遗嘱、委托,诸事停妥,他睡去,醒来,显然完全忘了午间的签署,喃喃开腔:
9、8)这样一种人,很不容易道破。试道而破之——只有正义感,没有正义。
10、小说:《临街的窗子》、《婚假》、《夏狄的赦免》、《危险房屋》、《石佛》、《克里米雅之行》、《伐哀尔独唱音乐会》、《罗尔和罗阿》、《木筏上的小屋》
11、郭先生称木心散文始终把握着一种“彼岸性”,指出中国的散文通常是此岸写彼岸,而木心先生的文学境界相反,是处处向此岸带来彼岸的消息。他进一步提出木心先生的“第二主体”,即“主体+(主体看客体)”。这“彼岸性”与“主客体”在写作中的关系,是我们集体性阅读经验中的又一个盲点。
12、自1989年1月15日开课,到1994年1月9日结课,五年内,木心为客居纽约的华人艺术家讲述世界文学史课程。
13、现在我要试着写出这份记忆:今年,十一月中至十二月下旬,我几度守在木心病榻前,之后,是他的葬礼。谁曾守护亲属挚友走向最后的路,或对人的殒灭的真相,不惊讶,不陌生,但这是我第一次目击垂老的人,病危,衰竭,死。我不想限制篇幅,不愿遗漏种种细节。这是木心以自己的性命的完结,给我上最后一课。
14、稍早,九月间,纽约华人建筑师林兵与先生商议木心美术馆事宜,我在侧;更早,七月中,镇方领导陈向宏先生面告美术馆方案年内启动,我也在侧,当天并与向宏陪了先生探看场地。
15、什么是我们的“阅读经验”?这是一个复杂的话题。我曾在访谈中说过几句粗暴的、涉嫌冒犯众人(也包括我自己在内)的话,我的意思是说:当代文学家,甚至六七十岁的作者,你看不到他们的语言和汉语传统有什么关系。绝大部分作者一开口,一下笔,全是1949年以后的白话文,1979年以后的文艺腔——如果情形果然如此,那么,这就是我们几代人的书写习惯与阅读经验。
16、因此,我们可能会承认:古典大统、五四传统,在整整两三代人的知识状况与阅读习惯中,已经失传,很难奏效了;第三项,尤其是第四第五项传统,则全方位的构成了我们的话语、书写、阅读、思维与批评的习惯。
17、台湾旅美文学家郭松棻先生称木心先生是“喜剧家”。他引戴卫·达契斯评价乔依斯的一段话,说“乔依斯的文学事业是要逐步把自己跟生活绝缘,然后达到一个喜剧的境界。”写作者为什么要“与生活绝缘”,可能正是我们集体性阅读经验中的一个盲点。
18、11号病房。空寂的长廊。可有治愈的希望么?如若不然,先生还有多久?“多久”,难以启齿的词。十九日,木心读者樊小纯请到上海方面三位会诊的中年医师,各事心脏、呼吸、神经科。江南午后阴冷,他们进入病房,轮番诊视,事后分文不肯收取。事毕,与本院大夫聚在面北的大间详细陈述:关键是左肺淤塞,必须动用器械吸取积痰,期间,心脾肾肝出现任何异常,便无可救——多久?大量病例固然可以援引,一说是三个月,一说可能半年。所有词语回避死亡,同时,指向终结。
19、1931到1932年间,孙璞和爸爸、妈妈、大姐姐、小姐姐在一起
20、他变得越来越依顺,听任拔去针头,更换吊瓶,被审慎地扶起、放倒、翻身,或大动干戈弄下床来,嵌进轮椅,到二楼实施定期的检验,然后隆重推送回房——小半因为谵妄,多半是失去了最后的气力,他只剩思绪和言说了,在断续的句子中,某一瞬,他的眼神闪烁如昔,知道说出好的句子,从我的注视,寻求证实。我愈发喜欢这奇怪而珍贵的时刻:不必佯装恭谨,不再担心被拒绝,随时画他,摸他脑袋,间或呵斥他,要他停止拉扯输液的管子。他仰起下巴由小代给他剃须,乖乖配合毛巾的擦拭,总之,他真的变成一个小孩。
21、“谁”,沪语“啥人”。这一问,比昨天初到时先生的当面不认,尤使我心惊。昨天,十一月十六日黄昏,我与内人从杭州机场赶到桐乡医院,直趋先生床前。没想到他抬脸说出的第一句话是:
22、语言仅仅是文学的呈现形式罢了,我们评价文学价值,不能仅看话说得漂不漂亮,还要考虑叙事,考虑主题,考虑二者结合的程度以及许许多多其他的因素,从这些维度来评估,木心显然是够不上大师的。《温莎墓园日记》或许是一本值得读,并且能带来许多阅读快感的故事,但从创作技法上看,过多的抒情成分、不断的跳脱让它称不上一本大师级的作品。
23、这世上,本就是各人下雪,各人有各人的隐晦与皎洁。
24、不过到了上世纪八十年代,拨乱反正。众多曾被误会被曲解被遗忘的文学家如出土文物,重新焕发光彩,出现在读者面前。到了九十年代,连一些原本就属二流的文坛前辈都被冠以“大师”的头衔。矫枉过正甚多。这其中,没有“木心”的名字。可以说,在中国现当代文学史上,原本不存在木心这么一号人物。
25、 木心先生自幼酷爱艺术。青壮年时期,遭遇了那代人难以避免的政治迫害,著作被没收,几度被囚禁。1982年远赴美国,陆续在台湾出版著作十余种,一时洛阳纸贵,为岛内及海外华语文坛所推崇。九十年代,他的部分作品经译介,被列入美国大学文学课课程。新世纪初,耶鲁大学美术馆、芝加哥大学美术馆、夏威夷大学美术馆、纽约亚洲学会,分别举办木心绘画及狱中手稿巡回展。2006年,木心先生的系列著作在大陆推出,各阶层读者逐年增多。2011年底,逾百位青年从全国各地自发赶来乌镇,参加木心先生的葬礼。
26、我发现很多人的失落,是忘却了违背了自己少年时的立志,自认为练达,自认为精明,从前多幼稚,总算看透了,想穿了——就此变成自己少年时最憎恶的那种人。
27、陪伴先生度过纽约最后十年的黄秋虹女士,也从美国赶来了,拖着行李箱。我挽她立在床前,忽又不能自抑:纽约老友来了——昔年每去先生借宿的秋虹的独幢宅院,必是远远望见木心等在门首阶前——如今先生浑不知秋虹来到,自顾沉睡着,因气管镜用过,鼻腔横着浅蓝色塑料管,看去如在颓然赌气。
28、木心身后,遗留绘画作品六百余件,文学手稿数千份。经慎重挑选,陈列画作一百件左右,手稿五十份左右,今后酌情更换展品。
29、乌镇落雪了,细如雨丝,缓缓斜飘着,如极轻极轻的旋律的放慢。1994年底,先生独自来到阔别近五十年的故里,来信说桐乡上车时,雨雪霏霏,他混在人堆里偷听久违的乡音。去年纽约人过来拍摄,也是忽然有雪,庭院顷刻素白——“他写雪!写得多好!”先生曾几次极口赞美鲁迅的《在酒楼上》——那天他依从我们,西服礼帽穿穿好,拄着手杖,由我扶他在雪中的花园走了一圈。日后在纽约看那段影像,是我与先生的末一次散步,不到五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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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别人说冷清就冷清吧,只要内心依旧有火树银花,有自己的热爱,就能风风火火过一生。
32、记得早先少年时,大家诚诚恳恳,说一句,是一句。清早上火车站,长街黑暗无行人,卖豆浆的小店冒着热气。从前的日色变得慢,车,马,邮件都慢,一生只够爱一个人。从前的锁也好看,钥匙精美有样子,你锁了,人家就懂了。
33、9)爱情,人性的无数可能中的一小种可能。——木心《素履之往》
34、彻夜的畅谈早已不复。撑到十一二点,先生抱歉似的说,那么,休息了吧。还乡后,他通常是八九点钟便即歇了。
35、“记得。”他望着天花板。“上帝弄错了……我不是写这种类型。”
36、木心(1927年2月14日—2011年12月21日):
37、14)少年儿郎的贪睡是珍贵的,无咎的,因为后来求之不得。——木心《哥伦比亚的倒影》
38、18)都有一份纯真,激情,向上,爱美,生动憨娈的意境,亦即是罗曼蒂克的醇髓,几乎可说少年青年个个是艺术家的坯,诗人的料,英雄豪杰的种。——木心《素履之往》
39、2006年木心归国后,乌镇旅游股份有限公司总裁陈向宏先生为木心拍摄的一张照片
40、17)现代人类文化的悲哀,是流俗的易传,高雅的失传。——木心《文学回忆录》
41、陈丹青说自己画的,只是眼前平凡的生活、原原本本的一些男人和女人们。这一席语气谦卑的告白,正是日后国内画坛”生活流”创作最早的宣言。
42、 1927年二月十四日,孙璞出生在浙江乌镇东栅栏杆桥,五岁时,举家迁入本址,东栅财神湾186号,旧称孙家花园。孙璞在这里度过了童年与少年,曾就读本镇私塾与植材小学。抗战爆发后,一度避居嘉兴,1943年,十六岁的木心离开乌镇前往杭州,两年后转赴上海艺专求学。
43、这个问题,由著名艺术家、现中央美术学院副院长、教授、博士生导师徐冰先生来回答再恰当不过了。
44、他从小接受了严格的传统诗词教育,所做的诗句字字珠玑句句美的像梦。
45、此外,郭先生还点到了木心先生的“知性主义”,点到了他在书写中长期把握的“形上生活”,点到了木心的散文美学为什么是因为“生活的退息”,点到了木心散文“对细节的敬意”,指出他是极少数“将读者看得很高很高”的作家——以上这些,是不是我们阅读经验中普遍的盲点?
46、另一份礼物是林兵的美术馆设计稿。“一顶桥?”先生讨饶般地看我,知道自己糊涂了。“美术馆!你的美术馆!”我冲他吼。
47、昨夜有人送我归来,前面的持火把,后面的`吹笛。
48、他也不再费心维系我俩勉力合谋的欢谈。如我母亲,他耳背了,羞惭而无辜地看看我——这是他老迈后新的神情——听我扬声对他叫。今年夏秋的两次来,我眼看他半碗汤,勉强几口米饭,就点起烟看我们吞吃,满桌江南菜是本镇沈师傅做的。饭后,七点刚过,先生便轻声而断然地说:“好了,上去睡了。”这在早先从未有过。回京通话,交代琐事一过,他温静地说:“油尽灯枯了。现在想的都是死事。”我沉默,不知该说什么。我久已听惯木心说及死亡:他人的,或自己的。他惟不去医院,也不谈起病与治病。
49、他不再留我。有时住一夜我便离去。二楼客房,开窗即是西邻的竹梢。前年来时,车近东栅,但见先生满头白发候在宅院大门口,到去年,仅在客厅门帘处站着迎我了,如在冬日,他会当胸抱一枚老式的暖水袋;到今年,先生艰于起立,就坐在沙发上等我进屋趋前,俯身拢他一拢:他日益像个小孩。翌日我要走,便跟随他缓缓行到小门沿,待他颤巍巍立定——周身很轻很轻——给我抱抱过,朝我微微颔首,我就撒开步子走了。
50、木心先生开始写作,是在四五十年代,恢复密集写作,是在八九十年代;横向比较,同时期国内的文学写作无论从哪一面向看,均与他不在一个时间的纬度。
51、推门,看见一张一人高的黑白大照片,是木心先生晚年时拍的全身照。一顶黑色英伦帽,一身黑色呢子大衣,一条格纹围巾,服饰考究。两只手插在外衣的口袋里,身子微斜,眉目俊朗,像是含着温存的笑,又像是冷眼端详着谁。
52、木心,1927年生于浙江桐乡。本名孙璞,字仰中,号牧心,笔名木心。毕业于上海美术专科学校。1982年定居纽约。陈丹青的导师。在台湾和纽约华人圈中被视为深解中国传统文化的精英和传奇人物。曾出版多部著作。中国当代文学大师之一。
53、……想象那些诗的价值,心里非常开心……再想想,到底不行,还是小孩子……那些诗、短句,是和大家一起玩呀(他的双手缓缓舞动起来,牵连输液管,旋即被护士止住)……基督徒。我们这里后来才知道基督的教导……(忽然他分明哼唱巴哈的旋律,力气不济,止了声,呆呆看我)
54、木心在山中,白天借天光,晚上借烛光,沉浸在福楼拜、尼采、莎士比亚的世界中,热闹极了。
55、14)树啊,水啊,都很悲伤的,它们忍得住就是了。——木心《云雀叫了一整天》
56、后来,我读他的诗《少年朝食》,有这样的句子:
57、这本散文集的首篇《九月初九》,写在1985年左右,可是在文字上可能会给予我们“五四”的、“老派”的、非常“中国”的错觉,而在域外而回望家国,叹自然而审视历史,在五四时期并没有人取用这样的角度与写法。再看《明天不散步了》和《哥伦比亚的倒影》,用粗俗的话说,则显得异常“洋派”而“现代”,我不知道从五四直到现在,中国的散文可曾出现过类似的篇章?至于《上海赋》,我想,凡是读过的朋友都会承认,不但上海不曾被这样写过,更重要的是,我们遭遇了一种异常丰沛而娴熟、但全然陌生的文体,这堂堂正正的文体好像早就存在,可是谁曾在我们的写作生态中见过同样的文学“物种”?
58、但语言不是文学的全部。人文艺术修养好也不代表文学创作就一定好。
59、木心难以闯过今冬。看着他由壮及老,老而弱,弱而衰,我明白这是他最后的时光。只是,还有多久?
60、今天,上午,先生又开始与我絮絮说话,是昔年对谈时的熟悉目光,忽然,“你是谁?”我永难忘记那一瞬。
61、以前的我,如果来找现在的我,会受到很好的款待。——《云雀叫了一整天》监督生活,做不到。接下来,成为演员。再做一次观众。——《文学回忆录》爱,还有三个境界耳。少年受好奇心驱使,青年与审美相关,中年寻求知识。衰老将至,不辜负义气。——《即兴判断》生命好在没有意义,可以赋予各自意义。如果生命有意义,但它的意义不合我的意愿,那才是尴尬的。——《素履之往》才能、心、头、不可缺少。三者难以平均;好啊。这样就有了风格。——《琼美卡随想录》记得以前少年的时候,大家都很真诚地亲切,说了一句话。清晨火车站,长街幽暗无人,卖豆浆的小店热气腾腾。昔日的天色晚了,车、马、短信都晚了,一辈子只能爱一个人。以前的钥匙也很漂亮,钥匙很美很有形状。锁上了,人就知道了。——《从前慢》
62、木心先生是一位全方位的艺术家,他的小说很早就碰触西方现代小说常探讨的议题,包括辜负、遗憾、忏悔及追忆,也讨论人如何站在现代荒原中,仍能保持文明人的尊严。
63、时间推前:今年十月下旬,先生自返乡六年后第一次住院,本意是医治白内障。陪同入院的是北京李春阳夫妇,近年与木心交谊甚笃,其时正去乌镇看望先生。手术前必须体检,一查,脉搏仅二十余,病名是“房室传导阻滞二度一型”,血压、肺功能也极度反常。院方即下病危通知,迅即转往心脏专科。经救治,各项数据迅速回升,复检趋近正常。先生吵着回家,春阳于是护送他归去乌镇晚晴小筑。那是镇方十年前为木心在故园旧址新建的家。
64、“打走了!全部打走了!”我们俯向他,高声应答,如骗小孩,同时我迅速镇定自己,预备接手这骤然陌生的经验。他靠靠好,神情将信将疑:“哦,原来这样……”
65、像木心先生一样,当个黑暗中大雪纷飞的人,活得清醒干净,简单丰盈。
66、书中较为系统介绍了中国画的基本技法及绘画、品画的基本技艺。绘画基本技巧介绍科学合理,浅显明了,使初学者易领会、易临摹。
67、觉得有种说不出的安适。是的,在乌镇,在参观木心纪念馆之后,去那样的一家小店吃晚饭,真是一段像粥一样温柔的旅程了。
68、很多人的失落,是违背了自己少年时的立志。自认为成熟、自认为练达、自认为精明,从前多幼稚,总算看透了、想穿了。于是,我们就此变成自己年少时最憎恶的那种人。
69、在异国岁月里,他给别人修古董维生。当别人享受天伦之乐时,年过半百了他还飘零异国,居无定所。一个人孤苦伶仃的,冷冷清清。
70、木心一生作品很多,我以为他的代表作是《狱中笔记》。这部作品有着极其特殊的意义,他是在“文化大革命”期间被单独监禁的地牢里写成的,竟然是用本作为“悔改书”的薄纸、正反面写下,达65万字。
71、当他平反出狱时,青春已逝,家破人亡。56岁的他,孑然一身,独自“散步”到了纽约。
72、从前的人,多认真。认真勾引,认真失身,峰回路转地颓废。
73、11)许多事,如果是杜撰的,就立刻索然无味。——木心《即兴判断》
74、但阿城正确地指出:阅读木心先生是要有“知识准备”的。当我最初接触先生的文学,面对他开阔渊深、左右逢源的国学与西学根底,痛感自己没有知识,没有准备。
75、我本能发笑,同时心神纷乱:先生谵妄了!来路上关于对应先生病重的仓促想象,当下失效:现在他也成了我不认识的人。
76、 就在同年年初,阔别故乡五十二年的木心先生从纽约回上海,独自踏雪寻访老家,这是他少年离家后第一次归返乌镇,但见故园荒败,老人百感交集,日后写成散文《乌镇》并同名古体四言诗一首,发表在台湾《中国时报》。
77、陈丹青说木心“可能是我们时代唯一一位完整衔接古典汉语传统与五四传统的文学作者”
78、今天是情人节,木心先生若仍在世,应该要庆祝九十二岁寿诞。也许我会引范仲淹的名句:“云山苍苍,江水泱泱,先生之风,山高水长!”然后振臂一呼,告诉大家,他是近乎神人一样的存在,永远是我最敬仰的当代作家。
79、玻璃柜里摆着一些物件,有他年轻时修磨数十遍的牛仔裤,也有他晚年旅居纽约,案头上修饰得又朴素又精巧的名人相框。
80、“我是丹青啊!”我冲他吼叫,因这声叫而发急,另一念同时到位:完了,先生要死了……他微微一愣,神色转而舒缓。我仍不能确定他是否认出。片刻,如他交代自以为要紧的意思时,悠然转用浙沪口音的普通话,平静而清楚地说:
81、全馆建筑坐北朝南,以修长的、高度现代的极简造型,跨越乌镇元宝湖水面,与水中倒影相伴随,成为乌镇西栅一道宁静而清俊的风景线。现任馆长为著名艺术家、作家、文艺评论家陈丹青先生担任。从2016年开始,这一系列特刊易名为《木心研究专号》,向有志于研究木心先生的读者朋友竭诚开放。依循过往的体例,专号共分三辑。
82、 1999年,乌镇迎来重生,古镇的保护与开发全方位启动。时任本镇领导的陈向宏先生,身兼古镇保护与旅游开发管理委员会主任,偶然读到此篇散文,始知木心先生及其成就,决意恳请老人归里,并立即由公司购入孙家花园土地房产,大幅度修缮。2000年,经多方辗转,终于和木心先生取得联络。老人有感于家乡的诚意与盛情,决定归来,并将翻新的祖屋易名为“晚晴小筑”。
83、木心去世当天,陈丹青写了一副木心先生自己拟好的对联作为挽联:此心有泛泛浮名,所喜私愿已了;彼岸无双,草草逸笔,犹叹壮志未酬。
84、为研究对木心构成重要影响的人物,馆长策划开馆特展如下: